Altia
3 min readFeb 17,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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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感謝你回應了我那麼多。雖然這篇純粹是深宵無聊寫成的東西,我也不知道怎麼詳細答你某些細節上的問題——那真的是一匹布咁長,恐怕是第二日才會有機會寫,才會有機會談論的問題——但大致上,我很概括的回覆吧,

> 因此我一邊擔心自己講了廢話,一邊則懷疑你會不會根本是討厭跟隨原有的脈絡?
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是我很厭惡理論……

其實我覺得我有必要就這篇文章的前設說明。文章是因為一些網路口水戰而寫的。我不是這些口水戰的主角,但內容大致上環繞的是,到底理論是紙上談兵還是方法論,到底文章應該用多少理論,文章應該寫得多清楚和多隱晦。

這篇文章也有刊登在其他平台,也在隔空回應這些東西。倒不如說,全篇看似是在聊我自己的個人經歷,但許多地方都在回應和斟酌某些網路問題。「公共知識分子」「文化評論人」之所以會變成「知識普及」,其實就是因為,這批人如此稱呼自己。

我想我必須要澄清的是:我不厭惡理論——其實要是我現在仍厭惡理論,我不可能會知道 Mark Fisher 出了書。當然,我花了很多時間才找了一些路徑進入理論。在這種進入方法底下,我當然喜歡清晰的文章。但我不認為理論(或者說,難解的理論)是該被厭惡的東西。我或者未必每次都同意理論提供的觀看世界的方式。但我不可能會說沒有被啟發。

> 但你連《詮釋與過度詮釋》都看了,怎麼會沒看過《文學理論》呢
我進入這本的途徑並不是因為 Culler,而是因為艾柯的書。偶爾留意到他也有寫評論,也在網上讀到有文章談論這本書。抱著「先找來讀也沒壞」的心態,所以就先找來讀。讀著覺得還可以入口,所以就讀完了。

Culler 的書當然好看,同一個書系的《羅蘭巴特》也讀過了。《文學理論》有機會也會再讀。至於 Terry Eagleton 也當然會。

> 如果真的要讀通及使用理論,進入它的*內部*世界是起碼的,並要不溺於其中,出入自由。
我覺得這裡或者會有一點誤會的是,那些是一路走來的感想。

當然,不少都是問題。過往的想法或者有謬誤也不奇怪吧。單純談論這點,我覺得拆解這點最好的方法是,先理解理論如何生成,有什麼邏輯,繼而走出來。或者如你所講,走入解讀的邏輯,以後再走回去,這我想可以解決許多問題了。

其實本來會質疑「這裡為什麼不是這樣寫」的,不就是因為沒有讀通理論的邏輯嗎?

> 因為,理論是一種看待世界的方法,我們是因為需要另一角度來看世界,因而需要理論,馬國明會說理論是讓我們看得更高更遠。理論是抽象的。沒有對自我的要求,無法追求抽象的事物 — — 追求,就是離開自己現有的位置。
一種很遙遠的理想狀,但我認為很值得追求。先感謝你打了一長串來回复我。說實話,有個文學界的大佬來這樣回覆我這種路人甲乙丙,實在有點驚訝和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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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Altia

香港人。負責寫字。長期憂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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